本文转自:黑龙江日报
北极广场的神州北极碑。
漠河境内湿地景观。
□王世茹
刚给老公过完生日,我们就决定一起游漠河。虽然是黑龙江省内的城市,但还是第一次去。导游说去漠河是为了找北,我想去看那里的人文历史、风俗人情。
在漠河的三天,大巴车在大兴安岭的八百里林海中穿行,森林郁郁葱葱,吸入的空气因所含的负氧离子高,五脏六腑都如在水中漂洗过一般畅快淋漓。
老金沟,是古驿道上盛产黄金的地方。自从那位鄂伦春老人在河边葬马挖穴,发现了含金的沙砾,消息像长了翅膀,引得淘金者蜂拥而至,无序开采。在14公里的河边有10万淘金人,有携带精密仪器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,贪婪地挖掘中国的宝藏。直至1887年,清政府派李金镛到达漠河,驱走外国人,正式拜山开矿,当年采得黄金两万两,走驿路运黄金直抵朝廷,这条路被称为“黄金之路”。李金镛被称为“金圣”。
老金沟又称“胭脂沟”,一说当年老佛爷用这些黄金和法国换了水粉胭脂供自己享受;一说沟里来了许多女人,专做男人生意,把黄金从男人的口袋里掏出来。那些女人浓妆艳抹,每天倒掉的洗脸水里漂着一层胭脂,其中一定还有一层是她们的血和泪吧。
沉寂了百年以后,今天,旅游大巴车停下的地方,路的右边山坡上是李金镛祠堂,左边则是额尔古纳河的支流,“胭脂沟”写在一块大石头上,旁边还有原始的洗沙工具。这里如一本翻开的史书,任游人驻足。一声叹息是历史的回音,一声感慨是国家对矿产资源的保护。
在漠河,随处都可以看到“北”字。在北字广场,99块形状各异的石头上都写着“北”字,有象形文字、小篆、草书、隶书、行书、楷书各种字体,广场上的一方玉玺印下“金鸡之冠”,让我感受着中国最北端的骄傲。
晚上入住北极村,非常期待能有极光出现。天黑得很晚,晚饭后我在房间整理写下的一首首诗,枕着黑龙江的波涛和大兴安岭的林涛,进入梦乡。
早上5点多钟起床,没有和大家一起去江边,而是与开住宿宾馆的孙大姐聊起天来。孙大姐正在给客人做早饭,锅里煮着大米绿豆粥,老伴买回来了馒头,她又去菜园里摘下黄瓜、香菜,拌了一盘小咸菜。孙姐七十多岁,祖辈从山东菏泽闯关东来到漠河,做过淘金、伐木、种地、捕鱼的活,日子殷实。她的孙子是现役军人,驻守在绥芬河,儿媳妇在镇上上班。孙姐说,她和村里的许多人家一样,开起家庭式宾馆。村委会大力支持,村办旅游前景良好。
她回忆说2002的3月,老伴照看夜里下崽的马驹,看到了极光,把她唤醒,那是她看到的最美的一次极光,持续半个小时,夜空中吉光闪现不断。
在漠河能看到极光是罕见的。离开北极村前,我在最北邮局买了一张印有绿色极光和年月日的明信片,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看着,想着孙姐说过的极光,心中的遗憾被弥补上了。极光是吉光,然而谁又能说幸福的日子不是一道吉光。
黑龙江是一条界江,界江与界碑一样,代表着国界线,神圣无比。站在北国之北,真实地感受到身后是强大的祖国,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——中国。
回程时,站在漠河火车站,车窗正对着窗台上一名铁路值班员,手里挥动着旗子。想到这将是我在漠河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时,心中顿时充满对漠河的不舍,两天来,零散写下的七首诗也找到了关联的点,在这一刻如孔雀开屏一般,全部呈现。唯有不肯交出的是那份濡染心灵的感动,我要把它好好收藏,如一支香水瓶,什么时候打开盖子,都会嗅到满满的芳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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